一时间玄门主闲来无事,倒是向着恒宗主言道:“刘大人虽然不修行,算不得我等修行之辈。
但七窍却不同,为赐法赐术者。”
玄门主说到这里,就像是打探敌情一样,笑呵呵的问道:“恒道友,我还没问,你那位弟子,也即是那名七窍帝尊的弟子,他如今习得是什么法?”
玄门主的那位弟子也是七窍,如今问问,就是想对比一下。
“金行小术详解。”恒宗主听到玄门主所问,压根都没管玄门主打听这个是做什么,便直接言明弟子的底细道:“且前些年他入我宗门后,我已经将他晦煞散去。
其资质完全浮现,灵根为七成,悟性亦为七成。
行属为、水、金、土。
金为主,水土为辅。”
“那倒是与我那位弟子一样。”一旁的李宗主听到这话,也是随即开口道:“我那位弟子也是三行属,但资质是比这位弟子弱上一些。”
“资质不是最重要。”玄门主却是摇头,“瞧那褚源,他身为两位的弟子,两位道友也是知晓他灵根与悟性皆不高。
但如今却依旧在七十年内凝得金丹,更有望元婴境界。
所以说,资质还是不能决定将来种种,就像是我等资质也不高,但依旧修得这般境界。”
“玄道友说褚源我是知道的。”李宗主这时的脸色却不太好看,“但玄道友说他是我弟子,这我心里就不高兴了。”
“对!”恒宗主听到李宗主这话,倒是难得和经常骗他的李宗主站到了一队。
因为褚源的事情,说到底有点不太好听,算是下界恒仙宗的一个污点。
虽然褚源在天界这么多年,也没有说自己是恒仙宗弟子,更是不敢说这话。
但是消息灵通的一些高境界修士,还是多少知晓这个事的,知道这位名声不好的邪修,是出自于恒宗主的下界宗门。
也是如此,曾经一些年内,一些元婴真人就算是发现了褚源的踪迹,继而也没有擅自的动手,亦没有出手将其擒获。
更多是通知天界恒宗的道友,让自家人处理自家事,以免擅作主张之中,一不小心得罪了界主。
同样也是如此。
褚源在金丹之前,隐逸之道还不是很高的时候,才没有被一些高境界修士擒拿。
当然,这么多年来,也只有一位元婴修士碰到过褚源,且察觉了褚源的身份。
毕竟五洲太广太广,想要从方圆数千万里内碰到一个人,那不亚于寻常人在大海里捞针。
且也是五洲太广,寻常修士赶路也是难题。
继而最近几年内,宁郃等人倒是听说,南海一群主修杀伐的老一辈法修,正在合力炼制一艘‘法宝之舟。’
其想法出自于玄门主的金舟、还有传信飞剑,再以凡尘的大船为原型。
只要炼成,能在海上日行百万里,亦能在空中飞渡。
甚至南海修士还放言,只要舟成,这每隔一月、或几月,在法舟来往五洲与无边之海尽头的大荒时,船上能承载十万修士往返!
可惜这几年过去,他们这舟还没什么眉目。
也是这次带头‘炼宝’的修士,只是化神境界。
点子是不错,但术法上有些太低了。
再算算时间。
若是再有一个月练不好,那就是平白操劳了五年,还是丁点未成。
而宁郃等人聊着褚源的事,聊着聊着,七拐八拐的也聊到了这里,聊到了这位想为南海同道出力的化神修士。
那正好,等传法结束,就去南海那边转一圈。
如果此法可行,其余三海也效仿一番。
并且这次不是关于天地缘法的事,也不是关于宁郃自身的事。
于是从始至终宁郃都没有提前去看,没有去推演,而是想和众位道友一同去亲眼所见。
这过程颇有曾经游历时的未知与好奇,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再经‘尘世’,再炼尘心。
宁郃虽为法道之主,天地之主,也是一直在修行与修心。
因为在宁郃想来,境界一词有尽头,但法是无止境的,心是无止境的。
就像是一方大道中,悟透了无情道后,又觉得有情道好,等有情道修得圆满,又觉得世间无情好,天道无情好。
哪怕是万千大道之中,只悟两道,但这般两道来回反复之间,心却每每都有所悟,亦是有无限的收获。
宁郃如今就这样。
如果说,他人是与外人论道,听天地之法道。
那宁郃如今却是自己与自己论道,在万千道法中感悟。
且就算是只论一道,又在这一刻走到了尽头,但只要自己的心还活着,有新的心思出现,那这道就是无止境的。
尤其在宁郃自己看来,个人见解,如果道有尽头,也只是前人走的太远太远,而后世的人望眼欲穿,千辛万苦也难以到达,才误以为那里就是尽头。
实则尽头之后,又是新一世的开始。
而这一世,就是此人所留下的道了。
一个真正的盛世,就是后人不停地超越前人所传下的成就。
宁郃如今所做的就是这些,只不过是在以‘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