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大家......”女孩垂头再不说话。
Maria余光扫了眼门外的楚风涵,声调瞬间变得温柔。
“好!夏稚最好,继续跳!”
夏稚终于扭头瞪向玻璃窗的方向。
楚风涵躲开目光,随着叹息,他调转轮椅方向,落寞的背影融进了走廊的黑暗。
音乐开始,柔转平和。
八岁那年被组织收养,一直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,自己为了寻求八岁之前的答案苟活。
过渡段没有歌词,但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。
三年的契约婚姻,让她成为一个正常人,不论真情或假意,都享受了来自日光下的温暖。
终于到了高潮,鼓点密集,电音突起。
想到刚刚楚风涵的炽热又满怀期待的眸光......
又想到两年前悬崖边,策琅延将她甩上来,自己却坠崖时,眸底不舍又无能为力的泪水。
脚下一滑,“砰”一声,摔坐在地上。
可惜,她还没有跳到后面,还未体会到后面的精彩......
“夏姐,怎么了?”
“夏夏,没事吧......”
音乐戛然而止,周围人也停下步伐,瞬间围了过来,关照着夏稚。
“没事,没事。”
本来摔了一下都算不上伤,对于夏稚来说根本无所谓,她却被周围人过于热情举动吓到了。
“谢谢大家,只是摔了一下,没关系的!”
Maria过来扶住夏稚的肩膀,“夏稚累坏了吧,这段时间跑既通告又忙着拍戏,晚上还参加练习,先去休息吧!”
夏稚点头,说了声“大家加油”,便走出了练习室。
她知道,当着她的面,老师没有办法施展“手脚”。
两年前,楚风涵想将她变为明星,用公众的关注度,当做最好的保护方式。
所以找到组织,要带走她。
没想到组织竟然同意,但组织为了控制她,条件是进入组织新开的娱乐公司,而到现在为止,公司中就她一名艺人。
楚风涵也只好同意,为她投资了间舞蹈室。
她可以暂时脱离组织,但还没有彻底脱离组织的魔爪。
夏稚瘫在床上,用剧本罩住脸,闭眼假寐。
叩叩——
门打开。
“夏姐姐。”
陈芸荞端着水杯,进了休息室,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,不由得愣了神。
昏黄的灯光下,乌长的青丝铺满洁白的床单,纤细姣好的身材被薄被半遮,剧本下的脸虽看不见,也能感受到是怎样的绝美。
像是坠落凡间的天使,美丽圣洁,但又充满禁忌。
“怎么了?”夏稚拿开剧本。
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了狭长的阴影,面庞洁白如美玉,整个人都在泛着纯洁的光。
陈芸荞呆呆地看着夏稚,她从未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夏稚。
都说她是娱乐圈最美的恶女人,这句话应该只说对了一半。
“老师不让我练了,让我过来照顾你。”陈芸荞磕磕巴巴。
夏稚深深看了眼陈芸荞。
这个女孩,是被舞蹈室抛弃了吧。
杀手圈的对峙都摆在明面上,是死是活单凭本事。
而这个圈子里的矛盾,都是暗地里的。
像是伏在冰面上的,看谁站得稳、站得久。
而这冰面的厚度,取决于家室、人脉、金钱以及自己可承受的代价。
陈芸荞递过水杯,“夏姐喝水吧,”
夏稚坐起身,倚在枕头上,瞥了一眼水杯,里面放有保护嗓子的菊花。
可她从不喝别人递上来的水。
但还是谢过她的好意,指了下床旁边的座椅。
“谢谢,我不渴,芸荞你先坐。”
“谢谢夏姐。”陈芸荞乖巧道。
“我年纪不大,你们不用叫我姐。”夏稚失笑,摆摆手。
“尊称嘛,夏姐姐出道两年成了炙手可热的顶流,实力非同小可。”陈芸荞羡慕地看向夏稚。
夏稚明白她说的实力指的是什么。
后台。
她习惯了在黑夜里的行动,也不喜台前,可组织想抛弃她,阮凌凌不会放过他,唯有与楚风涵结盟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一切的一切,都为了保命。
“嗯嗯,我刚从学校毕业,学的是声乐,可是你也知道,像我们这种十八线歌手,只有拼命唱跳才是出路。”陈芸荞垂下头,被生活压弯了腰。
“专业不对口是正常的,机遇最重要。”夏稚安慰道。
沉了一会。
陈芸荞终于问出一直憋在心里的话,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