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薛力鸣没有说话,但从他的表情来看,周子安无疑说中了。
“蠢货!”龚闯忍不住骂了一声。“地王草都不知道。”
薛力鸣回怼道:“我特么怎么知道?书上又没写。”
“你但凡多关注药方,查查资料……”
“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?”
眼见二人起了内讧,安历年呵斥道。“给我闭嘴!”
龚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森然道:“既然你们发现了,那就尽管动手吧,要杀要剐随意。”
“把我们夫妻害的那么惨,想死哪有那么容易?”安历年眼神阴狠,手臂上青筋暴起。“老实说你们背后的人是谁?”
“杀了我们吧。说出来也得死,不说也得死,都没有区别。”薛力鸣苍白无力的说道。
“不过要是杀我们的事,被媒体发现。啧啧,你们的职位还能保住吗?”
薛力鸣显然不想死,妄想挣扎一番。
“就凭你们两个歪瓜裂枣,也想撼动安老的地位。”周子安冷冷说道:“你是低估安老呢?还是高估自己呢?”
“快给老子说!”安历年深吸一口气,上前就是两拳。
薛力鸣硬扛着,没有发出半点声音。
“很好!有志气!”安历年冷笑一声,随即拿起一旁的鞭子,狠狠抽在他们身上。
安建国双手背后,缓缓闭上双眼,转过身,权当没有看见。
啪啪啪!
抽打声不绝于耳,二人咬紧牙关坚持着。
“你就算打死我们,也不可以得出半点消息。”
安历年愤怒的胸膛上下起伏,力气越来越大。
就当他要继续动手时,周子安突然抬手握住其手腕。
“你们背后的究竟的什么人,能甘心让你们如此卖命。”周子安看向皮开肉绽的二人,问道。
安历年也打累了,将鞭子随即扔在地上。
“哼!”薛力鸣冷哼一声,眼神中充满了嘲弄。
周子安不屑一笑,双指快速在二人身上点过。
“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说!死很简单,但是生不如死呢?”
话音落下,二人只感觉身体上有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过,奇痒无比。
刚开始,二人不觉得有什么,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,面部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。
“啊……好疼,不,好痒。”薛力鸣被吊在半空上,不停挣扎,铁链被晃的吱吱作响。
龚闯也没好到哪去,在这阴冷的地下室,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打湿。
“说出来!”安建国冷冷道。
“不……不能说,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。”薛力鸣苦苦哀求道。
一旁的安历年感到一阵后怕,这和生不如死有什么区别?
薛力鸣的脸甚至都快要滴出血来。
“你们在执着什么?回答这个问题,我解开你们的穴位。”周子安给了他们最后一次机会。
“我说。”薛力鸣虚弱道。
闻言,周子安出手解开二人的穴位。
薛力鸣和龚闯对视一眼,感到了久违的舒适,甚至有一种上了天堂的感觉。
“赶紧说,别磨叽。”周子安冷冷提醒道。
“我们的家人在他们手上,我们不可能说。不要再问我其他东西了,我不会说的。”薛力鸣咽了咽口水,一脸的无奈。“包括毒害你们夫妻二人,都是他们逼着我们做的。”
“笑话!”周子安皱了皱眉头,冷喝道:“这六年来都是他们逼你的吗?衣服上穿的都是名牌货,他们没少给你们钱吧?”
“是自愿还是胁迫,你们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闻言,薛力鸣和龚闯不知所言,默默把头低下。
虽然家人被挟持了,但是他们的确过的有声有色。
要钱有钱,纸醉金迷……
“快说,你们身后的人叫什么名字!”安历年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消磨殆尽,抓住薛力鸣的衣领,愤愤道。
“抱歉了,安旅长。我们这么些年也享受够了!也留给了家人一大笔钱度过余生,死而无憾了。”龚闯突然抬起头,看向安历年,一脸严肃道。
安历年身体颤抖,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。
难道就任由真凶继续逍遥快活下去吗?!
他的目光落在安建国身上。
后者张张嘴,却又无能为力。越是如此,安建国就越感觉亏欠儿子和儿媳。
这对父子面面相觑,脸上的失落不言而喻。
周子安微微动容,为安家的经历感到辛酸。
既然自己做到了这个程度,也不介意好人做到底,送安建国一个顺水人情。
周子安转过头,目光来回打量着被吊起来的二人,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