哽了,庄欢龙也不忍地让他继续伤感下去,便问:“那你儿子现在怎么样呢?”
郭宝泉情绪有所改变:“还得感激我恩师,他虽没嘱咐什么,仅仅这一叠手的动作,让他似乎感受到什么?破天荒地三天没有出门,把自己关在房间,也不理睬宠他的爷爷奶奶和母亲,倒是跟一直敌视的我说了一句,‘我想去上班’。我听了没多惊喜,毕竟对他恨铁不成钢,这么吊儿郎当的人是进不了我企业的。”
“是恩师让我换着法儿去爱他,他是我儿子,我只得特例让他去企业,没给他职务和办公桌,关照手下带他去各车间去熟悉,愿意做哪个工种就让安排他做。手下们可不像我那么痛彻地恨他,事实上他们也不敢恨,想不到他们的情感建立得还很好。”
“半年后他们建议让他上来参与管理,我听完他们对他的评定,心里还是很欣慰的,就让他们继续扶持。一年后,他主动跟我交谈,说要对得起高爷爷,要帮着我分担管理企业的责任。那天我们父子第一次真心交谈,他说了要是没有高爷爷帮衬,这个家经不起他的赌。事实也是,他让人家‘杀猪’杀掉了五百多万。觉得他真正醒悟了,我就渐渐地放手地让他去锤炼,他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,现在基本能独当一面。”
庄欢龙听完后感慨说:“你算是幸运的,如果没遇上高工,再生了这么个儿子,你的人生肯定很悲惨。”
郭宝泉有点唯心论地笑着说:“是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,只不过让我有惊无险地躲过了灾难。”